羊献容有些不甘心,只能闷闷不乐地上了车。
马车辚辚而行。
陈眕带着百余心腹兵将护卫于侧,出了平昌门,一路向南。
老实说,他现在有些惶恐。
冲动之下做出的决定,也不知道会给家族招来多大的灾祸。
不过,他这个殿中将军本来也做不了多久了。
放人通知清河王,他也有责任,很容易被查出来,削官去职是最好的结果。
遥想百年之前,颍川陈氏是多么辉煌。
从曾祖陈群任曹魏司空,录尚书事。
祖父陈佐官至青州刺史。
父亲陈准为太尉、广陵郡公。
到了他这一代,身为“金谷园二十四友”,早早名满洛阳,一度出任左卫将军,但随着局势动荡,官越做越小。
家族之中,其他人的发展也不是很顺利。
颍川陈氏,眼见着要走下坡路了。
今日自己参与清河王之事,免不了被清算,或许会连累家族,唉。
但事已至此,又有何法?只能一步步走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