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四周望来,倒是没人不开眼地上前挑衅。
当初燕北与二驴花了不到半天的时间赶到梁州境内,又用几个时辰来到梁州城,在城内寻了三天,却是连倪家商号的半个影子都没看到。
如今已是第四天,她牵着二驴走遍城内大大小小所有商铺、街道,也‘友善’地问过几个梁州城内的地头蛇。
得到的答案却是相当一致。
谁也不知道倪家到底去了哪儿。
城内盯着倪家的势力,大大小小两个巴掌都数不过来,结果竟让那帮老弱病残在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除此之外,无论燕北用什么手段逼问,那些倒霉的地头蛇也吐不出半点有用的情报。
可见他们是真的不知道倪家下落。
寻完了最后几条街,燕北望向远处矗立着的高大城墙,睫毛轻颤,转眼看向还在那儿嚼来嚼去的二驴,“难道线索到这儿就断了?”
二驴停下咀嚼的动作,歪头看向燕北,看起来有些嘲笑的意思。
仿佛在说:“你问我有什么用?”
燕北美眸一闪,用力拉着缰绳,带它往回走去:“谢秀这次怕是遇到天大的麻烦了,咱们若是帮不上忙,至少也要护住他的家人。”
她紧赶慢赶,好不容易用最快的速度赶到梁州城,结果就连倪家人都消失不见了。
再加上这几天调查倪家时,周围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也让她意识到,盯着谢秀和倪家的人,真的不止两三个。
看来那邓繁说得没错,邪惑宫的事,确实在大胤引起了不小的风波。
就在燕北思索之时,忽然感觉手中的缰绳一紧。
二驴竟是站在原地不肯再走了。
“怎么了?”
她回头望去。
“呃啊!”
二驴叫了一声,有些警惕地看向长街旁的一座楼台。
此时,那看台上站着个两鬓花白的男子。
身穿紫白相间的长袍,前襟还绣着个‘季’字。
他目光低垂,先是打量了二驴两眼,随即便与燕北对上目光,缓缓道:“听说最近城内来了个怪人,牵着头驴子到处打听倪家的下落,看来这怪人就是你了?”
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