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刚长出来一些的希音竹不住地抖动。
就连希音池中的池水也开始无风澎湃。
“叮。”
这么一下后,音芷的素手放轻了。
一下一下的,一点一点的,轻轻勾弦。
一瞬间的对撞让两人意识到还需循序渐进。
猛烈的冲击只会对周遭的吸音植物造成毁灭的打击。
虽然已经被打击过了。
余音依在。
希音林压不住两把神兵的对撞。
阵阵音波蔓延出去,所幸上官家方圆十里已是荒无人烟。
两把乐器的弦孤单的弹拨着。
希音林中的池水花竹皆然摇摆。
此处曾是酝酿了百年才有的希声,哪怕是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创也没有全然崩塌。
依旧在履行着它的使命。
小桥已断,流水潺潺。
突地,一滴水脱离了池塘,化为一滴浑圆的水珠,漂浮在了空中。
紧接着,是一滴,又一滴。
一点一滴的水珠累积成了一条水流。
水流伴着音律,两者合二有了一团新的实质。
另一边,败落的枯枝烂木仿佛一下子有了生机。
如枯木逢春,如雨后春笋。
如果说刚开始激烈的反抗是音芷对自身命运的不平,那接下来的平淡便代表着她接受的事实。
浪潮滚过,剩下的,便是平淡的水流。
水流阵阵,连绵不绝。
似是要冲破某种枷锁。
胡蝶素手轻弹,漫天绿叶同样集合飞起。
水流在这时冲向绿叶。
又是生机,又是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