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娘正窝在房里觉得闷得慌。
原先还不觉得,这怀孕之后心情也跟着容易烦躁起来。
身边的人都温柔顺从,她也不是那种随意撒泼的性子,如何能拿她们撒气?
一听陈妈妈这么说,
丹娘冷笑:“又来了?刚好,我去瞧瞧。”
新芽刚要拦着,尔雅从后头拽了拽自家阿姐,飞快贴在她耳边:“夫人这几日憋闷得很,且叫她散散心。”
新芽:……
韩望正在小佛堂里祈福诵经。
那阖眼跪拜的模样,倒显得有几分认真。
却不知,身后多了一双眼睛,正冷冷地打量着他。
丹娘冷眼如电,看了一会儿,忽而道:“韩望,你在佛前求了什么?”
这一声来得太突然了,叫他猝不及防,险些心肝都吓得颤抖起来。
忙回头,对上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一阵又惊又喜,他忙起身问安。
丹娘却道:“跪着。”
韩望吃了一惊:“婶子……”
“我叫你跪着。”她又淡淡重复了一遍。
瞧着今日的丹娘似乎与往日有些不一样,他也忍不住心头惴惴难安。
“婶子叫我跪着,我便跪着。”他忙笑道,一脸讨好。
“我叫你作甚,你就作甚么?”
“这是自然,婶子乃我长辈,婶子又打理偌大的侯府这般辛苦能干,自是要以婶子的话为准。”韩望又见缝插针地说了两句恭维话。
丹娘轻笑:“那我先前叫你别老是过来,你怎么不听?那会子,是没长耳朵不成?”
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他有些手足无措。
即便再蠢,这会子也该听出丹娘心情不是很好了。
她轻轻捻着手指,眼睛也不看他,继续平淡道:“太太叫你过来我府上,是做什么来了?”
“自
然是读书。”
“撒谎。”
她缓缓迈进门内,将那份供奉在佛前的经卷翻开。
上头都是韩望熟悉的字迹。
见她这般,韩望有些不安,却又有些期待——自己做的那般缜密,应当无人察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