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客,你又打我爪子嘛,你说要出去耍,我这不都陪你出来旅游了噻,咋个又要打我嘛?”
“就晓得睡瞌睡,一天到黑除了睡,你还晓得做啥子嘛?快些起来,我们两个换哈位置!”
“本来我的票就是坐中间嘞,明明是你说嘞,别个小姑孃儿和我这个大男人坐一坨不安逸、不方便噻,咋个又——”
啪!
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男人左右脸这下对称了。
“喊你换就换,哪来那么多批话,搞快点,莫紧到磨洋工,再啰嗦信不信老子一耳屎给你扇过来!”
“唉,晓得咯,晓得咯。”
男人委屈巴巴地挪到中间,生怕自家媳妇吃醋还主动和白朴保持了点距离,一个一米八的高个此刻像个鹌鹑缩在白朴和少妇中间。
少妇又剜了白眼一眼,拿起自己的方便面桶,一边吃一边低声骂:
“真嘞是霉得伤心,才出门就碰到个神戳戳嘞。好大个男娃儿哦,还穿起女娃儿嘞衣裳,不晓得有啥子毛病哦。”
白朴:“……”
让他在男人的声线里面变换倒是难度不大,但发出女音就不太实际了。
尴尬一笑。
侧着身子默默从座位上离开,来到过道。
骂就骂吧,一不留神烫伤人家的确是自己不对,还好没继续让他赔钱,要不然他还真的掏不出来。
毕竟,副本只发了一张车票。
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空间也被锁了,除了身上这件女装还真的一无所有。
3+2布局的硬座,座椅由人造革包裹,因长期磨损,表面斑驳开裂,露出内里的海绵,不少地方还沾着污渍,显得格外邋遢,过道仅能容一人通过,地面缝隙处积满了黑色污垢,被无数双脚踩踏后,失去了原本的光泽。行李架上满满当当,各类大小不一的行李相互挤压,摇摇欲坠。
放眼望去,大多数人穿着发白的牛仔裤、帆布鞋、普遍黑灰色的大包裹,乘客们要么睡觉要么发呆要么打趣唠嗑。
一副21世纪初的火车景象。
“各位旅客,本次列车预计将在30分钟后抵达西咸站,请您提前整理好自己的行李物品,做好下车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