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相公想不想听。”
李伴峰点头道:“娘子说的,自然要听。”
“那小奴可就讲了,相公莫怪小奴絮叨。”
呼哧!呼哧!
喇叭口里喷吐着温暖的蒸汽,隐约之间能听到些许胡琴声。
“当初小奴还在园子里唱戏的时候,有个姑娘嗓子特别的好,一看就是老天爷赏饭的人,
七岁登台,一直唱到了十二岁,这姑娘已经有不小名气了,可风光都是在台上,到了台下,在班主面前,她还是一个使唤丫头,
那天给班主打扫屋子的时候,这姑娘把班主最喜欢的一件袍子给弄破了,她当时吓坏了,她真怕班主把她给打死,
这可不是说笑,我们班主打死过不少人,都是我亲眼看见的,
班子里有个姐姐,身段不错,可嗓子一般,长得好看,可扮相不行,上台又怯场,总是一张木头脸,班主看不上她,总说要把她卖到窑子去,
这也不是说笑,我们当时有不少小姐妹,都被他卖到窑子去了,
好在这姐姐做的一手好针线,平时缝缝补补,也给班子做了不少事,班主勉强把她留下打杂,
姑娘弄坏了班主的袍子,这事儿被这姐姐给撞见了,姐姐没往外张扬,她把班主的袍子给缝好了,缝的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姑娘千恩万谢,从那以后,和这姐姐就成了朋友,
姐儿两个感情可深了,有吃的,两个人一起分着吃,有穿的,两个人一起换着穿,
有一天,班主把姑娘带出去,到一个员外老爷家里唱堂会,回来之后,班主给那姑娘做了新衣裳,还买了不少好吃的,
姑娘赶紧把吃的穿的都拿去给姐姐分,可姐姐觉得不对劲,就出去打听,
后来才知道,那个员外喜欢戏子,也娶过不少戏子做妾,可娶到家里不到一年,这些戏子都没了下落,
有人说是他正房太狠,把这些戏子都打死了,也有人说是这老爷丧尽天良,有专门折磨女子的手段,嫁给她的戏子都被他糟蹋死了,
不管是孰真孰假,那姑娘都不想死,她不想嫁给这个员外,她想要活着,她想找机会逃命,
当时那姑娘还想,这事儿要不要告诉姐姐一声,可私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