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了窗户,转身就朝着门口走去:“夫君既然这么能拿主意,那就拿好了,还用得着问妾身的意思!只是希望夫君记住,祖母的身体并不好!”
吱呀——
咣当——
顾正臣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坐了下来,无奈地苦笑。
冷风吹了过来。
顾正臣看着端着茶碗、走过来的严桑桑,皱了下眉头:“你听到了?”
严桑桑将茶碗递给顾正臣,屈身在侧:“听到了,夫君,姐姐说的没错,一个顾不寒就让祖母心疼不已,若是再移顾家人,祖母恐怕会承受不住。”
顾正臣没心思喝茶,将茶碗放到一旁:“所以,你是来数落、劝阻为夫的?”
严桑桑摇了摇头:“我支持夫君。”顾正臣抓着严桑桑的手:“若是有朝一日,朝廷移民,将治平安置在金陵,治世安置在山东,治疆安置在北平,他们三兄弟天各一方,你会支持吗?你怕不只是要反对,还要动手打为夫呢。”
严桑桑心头一颤:“动手的话,那也不是打夫君,最多谁移民打谁……”
顾正臣无语:“还不如直接说打我……”
严桑桑心里也有些乱。
打心里来说,严桑桑对洪洞顾家并没有太深的情感,毕竟接触时间短,可以不在意顾安、顾知微等人的感受,可不能不在意祖母、母亲的感受。
严桑桑忧虑地看着顾正臣:“关键是母亲、祖母能不能接受。”
顾正臣沉默了。
张希婉无法接受,严桑桑要打人,林诚意那里都不用想,她是最在意孩子的,这些天里,数天陪孩子最多。
母亲那里估计也不会答应。
祖母?
不可能答应。
移民还没开始,先愁坏的,是顾家人。
晚饭时,张希婉、严桑桑沉闷不言,一改往日欢喜,祖母、母亲还以为两人身体不适,连声关切。
在这顿饭里,顾正臣也没说出口。
可事到跟前,又能拖多久?
转眼到了腊月二十八日,距离年三十只有两天了。
书房里。
顾正臣或坐或站,经常审视山西舆图,一看就是几个时辰,夜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