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变,那里有没有足够多的荒地,河流是否改向,河水是否充沛,这些事只靠着舆图判断很容易出错。”
“所以,布政使司务必安排人,亲自走一趟,查看荒地多少,肥力如何,可以容纳多少百姓,河水是否可以满足农田灌溉。这事繁杂,府州县下面的人很可能没有实地查看虚假上报,所以,我希望这事由布政使司亲自抓。”
吴印苦涩地点了点头:“定远侯还真是思虑周全。”
顾正臣呵呵一笑,拍了下腿:“做这事,我可能丢掉名声,但总不能丢了性命。不考虑周全一些,怕是看不到儿女长大成人。言归正传,其三,对移民百姓施行的免税、免徭役,该是几年就是几年,中途不可变。”
吴印皱眉,说出了心中顾虑:“免税赋通常五年,这事好说。可徭役一免三年,若遇前方战事,朝廷需要征发百姓运输粮饷,那这事该如何办?”
顾正臣摇了摇头:“移民百姓三年之内不服徭役,这是承诺,只要不是元廷入关了,打到北平了,这些人该干嘛还是干嘛。”
吴印看向王兴宗。
王兴宗清楚,一旦北方战事吃紧,或是朝廷要出关收拾纳哈出,必然需要以河南、山东、北平为依托,粮食将聚集在这里,然后被大量百姓运往前线。
三年不调移民百姓服徭役,这事现在答应起来容易,可执行起来,可能会出乱子,地方上需要人手的时候,未必会管那么多。而这事一旦做了,那就等同于朝廷承诺没兑现。
顾正臣看着为难的吴印、王兴宗等人,沉声道:“这不是我顾正臣对移民百姓的承诺,而是朝廷给出的政策,公信在那摆着,绝不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