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正臣轻蔑一笑:“郑国公,你在外面如何跋扈我不管,对我大喊大叫,我可未必会给你情面。若是落在我手中,下次可就不是关几日禁闭的事了,兴许是一个月,或者是,更久!”
常茂打了哆嗦。
禁闭室的那几日,度日如年,出来之后,更是噩梦不断。再进去一次,估计自己能崩溃至死。
常茂眼神中透着痛恨,可嘴上已经不敢说什么。
顾正臣迈步走开,路过蓝玉时停了下来,轻声道:“灭倭之战,必须有我。没有任何人,比我更想要彻底地消灭倭人了。但我走不开,所以,这事就此延后。至于周召家眷那里,应该饿不死吧,毕竟收了那么多好处……”蓝玉看着离开的顾正臣,眼神中满是杀机。
这个可恶的家伙,就因为他走不开就阻止皇帝征讨日本,毁掉了我想要军功的大好机会!
“定远侯。”
“你是——朱布政使对吧?”
顾正臣看着来人,前些年在大朝会的时候见过。
朱瑛拱手:“定远侯好记性,可否借一步说话。”
“还有我。”
“吴布政使,呵呵,两位找来是为公事还是为私事?若为公,咱们可以去陛下那里说,若为私,酒楼里坐坐。”
“说起来倒是有些饿了,那就有劳定远侯破费?”
“aa!”“诶诶是什么?”
“没什么,各管各的。”
“小气了……”
酒楼落座。
朱瑛开门见山:“土豆几月份成熟?”
顾正臣盘算了下:“大战五月间,还有一个多月。”
朱瑛肃然道:“南方并不缺粮食,尤其是苏湖熟,足以供整个南方。但北平之地,因为天气与水的缘故,没办法种植水稻,主粮只能种植麦子,别看现下北方人少,可地也少,产出也少,粮食很是紧张,总需要南粮北运。”
“就以山东登州府的灾情来论,那就是年年产出有限,百姓家没有剩余的粮食,若是减产严重或绝产一茬,那就只能成为流民,甚至出现饿殍。北平许多地方也是如此。”
“所以,我恳请定远侯能支给一些土豆,先紧着北方来。日后即便是遭了灾,他们也能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