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去当下人,可定远侯府不是寻常人家,整个金陵,论下人做得最有脸面的,除了皇城、王府外,也就属定远侯府了。
谁家大户会给扫地的下人年迈的父母送礼,谁家大户会允许下人的孩子去前院的书房读书,还负责孩子的学习费用,谁家大户每个月都能休息四日,想干嘛干嘛去,谁家大户不欺负下人、责难下人?
整个金陵能做到这个份上的,只有定远侯府,皇室都做不到。
想去定远侯府做事的人可不在少数,只是没有门路罢了。
乐娘捡走衣裳,两人离开,房门再次关闭。
蓝玉眯着眼,盯着顾正臣:“还真是怜香惜玉啊。”
顾正臣抓起酒坛子,往酒壶里灌酒:“没办法,我若是不收下她们,谁知道明日她们还能不能在这里倒酒、弹琵琶,毕竟逼良脱衣这种事发生了,又封不了我的口,只能封她们的口了。”
常茂着急起来:“你说什么逼良脱衣的事,压根没有,不要污蔑我们!”
顾正臣将酒坛放了回去,盖上酒壶盖,拿过一个干净的酒杯:“郑国公说这话就没意思了,要不要我将人喊回来,让她报个官,咱们看看是应天府尹过来,还是刑部的人过来?”
常茂脸色一变:“这,这就没必要了吧。”
顾正臣没有理睬常茂,看向蓝玉:“永昌侯,许久不见,喝一杯?”
蓝玉没动手,只是看着顾正臣,直截了当地问:“你出航之前,我给过你一份名单,三十人,你全都带走了,可为何只有聂纬一个人参与了远航,又为何没让聂纬深入美洲大陆?”
“这泼天的功劳,你宁愿给其他人,也不愿意给我的人吗?顾正臣,你我皆是东宫之人,我的人便是太子的人,你难道不支持太子,而是怀有其他心思不成?”
顾正臣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开口道:“大明水师改制,从原本附属于卫所独立出来,并设了一总部五分营,这事你总知道吧?”
“自然!”
蓝玉皱眉。
顾正臣又满了一杯酒:“水师第五分营建在秦国起始之城,秦王负责挑选人手组建,秦王选定了谁,谁就留下来。在这件事上,我虽是总兵也无权干涉。若是永昌侯不信,大可去秦国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