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修忽然发飙,是涂然没想到的。
主要是,谢南城的事情,跟聂修有什么关系?
一时间,涂然有些懵。
反应过来后,她回道,“可是这些,跟聂总你……有什么关系?”
聂修:……
沈瑛黎:……
对味儿了。
是这个味儿了。
连沈瑛黎都不怎么敢怼的人,涂然是真的不惯着。
“涂然,修他……可能就是关心你。”
“不想你被人欺负,没有恶意。”沈瑛黎自然最清楚聂修的心思,但不可能说的特别清楚。
“其实私事的话,我很少会过问朋友,我觉得……边界感很重要。”
涂然这句话说完,沈瑛黎又是倒吸一口凉气。
她这怕这病娇表弟直接起身走人,翻脸离去。
这样日后就不好收场了。
但,意外的,聂修反而平静下来了。
他不再说话,也不在讨论这件事。
而涂然也不是欺人太甚的,人家不提,自然也不会说了。
全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继续该给聂修治腿。
茶室内,一时间安静下来。
还是沈瑛黎打破平静,话锋一转,“听说你参加了你母校的校庆?”
“怎么样,好玩不?”
“还好,挺有趣的。”涂然说。
“你们都是从事中药行业的,我们门外汉是一窍不通啊。”
“有时候还挺羡慕,你正是上大学的年纪,风华正茂。”
“我其实总缺席,不算是一个合格的学生。”
“甚至上大学的程序,也是依靠谢家奶奶才去的。”
“吴校长没有责怪过我,反而高看我和孙伯一眼,我挺荣幸的。”
“诶,我懂得,就是被人尊重的感觉,但你确实真材实料。”
“眼看暮云斋翻修完毕了,你有什么自己的意见吗?”
“看你都很少去那边监工。”沈瑛黎心细。
事实上,因为不是涂然拿钱的,她确实不好去监工。
自己不是喜欢狐假虎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