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北方草原的第一位撑犁孤涂单于,奠定了匈奴社稷基石的一代天骄。
坠入尘埃!
冒顿冰冷嗜血的目光环顾左右,便迎上了一双双或震惊或释然却都带着震惊的目光。
长生天在上,我们看到了什么?
太子把单于给杀了!!!
是幻觉吧?
不是幻觉啊我的长生天!
我们该怎么办?!
坐视太子杀死单于无动于衷?
别开玩笑!我等之所以成为胡国的一员,纯粹是被头曼单于打服的,我们打心眼儿里敬重头曼单于这位勇士,我们岂能无动于衷!
为了给单于报仇而杀死太子?
且不说杀害太子这个罪名我们根本担不起,就说此战,若是单于和太子皆死,我们听谁的?难道我们要四分五裂、坐以待毙吗!
冒顿以左手猛然高高举起直刀,任由刀上鲜血滴落至他的额头,嘶声咆哮:“单于已死!但本太子仍在!”
“现在,都听孤的!”
没给任何人赞成或反对的机会,也没给任何人思考的余地,冒顿果决大喝:“我等两度转进却都未能甩脱秦军,足以说明过往的战术已经毫无用处,我等的转进对于秦军而言只是如同奔逃于各个洞穴之间的旱獭一般,滑稽可笑!”
“现在,长生天的勇士们!”
“拔出你们的刀、夹稳你们的马,紧紧跟随在孤身后杀出一条血路,向长生天证明我们的勇气!”
“孤若不死,冲锋不止!”
“杀!!!”
冒顿用尽最大的声音咆哮怒吼,高举直刀于左手,握铜啄于右手,单人独马向西侧发起冲锋!
看着冒顿孤身一人却比之千军万马都更显豪迈的背影,乌力罕声音艰涩的打破了现场的平静:“要跟吗?”
无论他们是否选择复仇,头曼单于都已经死了,胡国各部兵马都已在事实上失去了领袖。
但那正在杀奔而来的秦军却不会因头曼单于的身死便停下马蹄,他们依旧在向胡国勇士们展示锐利的刀锋。
如何活下去才是他们最先需要考虑的问题。
现在,他们是要跟随这位亲手杀死了亲生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