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马腹,驱策战马跟随头曼单于一同加速奔向北方。
再度北奔三十里后,已经有战马跑炸了肺、有将士开始掉队,头曼部的骑士和战马双双濒临极限。
就连头曼单于也已疲累不堪,双腿内侧隐隐渗出血迹。
但头曼单于却还是在坚持着高呼鼓舞:“坚持住!”
“前方十里便是北大河(今绥满高速与小尖山中段)!”
“待到抵达北大河,我军便可休整饮马!”
“只剩十里而已,都给本单于坚持住!”
头曼单于身后,冒顿不顾双腿鲜血顺着脚尖滴落,沉默的拉近了与头曼单于之间的距离,看向北大河方向的目光满含担忧,心头已然升腾起一个不好的猜想。
但头曼部将士们的眼中却涌出浓浓渴望,从四肢百骸内又挤出了些许余力,竟是又催动战马加快了几分速度。
终于,一条蜿蜒曲折的河流出现在所有头曼部将士眼前。
“我们到了!呦吼吼吼~放缓马速,让战马先放松一下,而后抵近河边立刻饮马!”
“快快快!河流就在前方!”
麾下将士们的欢呼声让头曼单于也不由得露出几分笑容,同时吩咐道:“斥候外扩二十里,仔细侦察!”
“鄂日松部于此地驻守,以防秦军追兵抵至,待到拉克伸部饮马过后便来替换鄂日松部。”
“余者各部轮流上前饮马,时刻保持戒备!”
冒顿突然再问:“额赤格,若是秦军再至,我军该当何如?”
头曼单于失笑摇头:“秦长安君多智、武安君善谋,两度看破了本将谋划,两度妄图围困本单于,却也两度失手,两度被本单于脱出包围。”
“秦军固然兵广,但即便秦军兵广又能布置几次包围?两次,已经够多的了!”
“现下我军只需要提防身后秦军追兵便是。”
“但仅只半日我部便已疾驰转进一百六十里!”
“除却我大胡勇士之外,还有哪支部队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之内转进如此之远?”
“武安君部固然体力充沛、距离我部更近,但武安君却需要渡过哈日扎拉嘎河方才能继续追击我军,仅只是渡过哈日扎拉嘎河便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