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军,卑下无能,请主帅治罪!”
“报!东胡部散阵,向东北方向行进!”
“报!匈奴部自西侧南下难水而来!”
“报!燕军拔营,正在向难水挺进!”
听着斥候们的回禀,嬴成蟜面露淡笑:“敌军终于发觉我军至矣。”
杨虎等部已经抵达预定位置,彭越等部已距离目标位置不远,奔行而来的秦军主力将士也已趁这段时间休整妥当,扫去了疲惫。
就算是燕军斥候不曾发现秦军斥候,嬴成蟜也准备于明日主动渡河了。
但若是秦军主动渡河,难免显得来势汹汹,而由敌军探明,却少了几分压迫感,不易惊走猎物。
屠睢咂舌道:“未曾想,东胡果真如主帅所料一般,非但不与燕合盟,更还引兵北逃!”
“只是那匈奴面对我军王师竟是非但不逃,还敢与燕国合盟,与我大秦为敌。”
“实在狂悖!”
张良声音轻柔的道:“联军主力被困于蒲阴陉附近时,匈奴单于主动放弃城防,任由我军南下包围联军主力,匈奴单于则是趁机北上攻东胡地,燕王抽调治水燕军,也趁机北上攻东胡地。”
“燕国背盟袭友之举,匈奴见之。”
“匈奴背盟袭友之举,燕国见之。”
“卑下以为,匈奴固然南下,却不代表匈奴与燕国合盟,即便匈奴与燕国合盟也不代表两国会互相臂助、互相信任。”
“匈奴不过是一匹游于争斗之外的野犬,在择机偷食腐肉而已。”
屠睢目露恍然:“此言,有理!”
张良目露崇拜的看向嬴成蟜道:“卑下为此战筹谋思虑许久,思得诸多战术自以为良策。”
“然主帅却只是陈兵于难水之南,暗告敌我军已至,便令得东胡北逃,燕国惶惶,匈奴似犬。”
“主帅不谋之谋,实乃大谋也!”
嬴成蟜什么都没做,只是站在这里,就令得秦国看似需要同战三方实际上却可以逐一破之!
再反观自己想到的诸多战术,张良顿觉自己像是个张牙舞爪的小猫咪,正在猛虎面前秀他粉粉嫩嫩的小脚垫。
嬴成蟜失笑摇头:“本将之谋,何以称大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