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求成,以至于包括屠睢在内的屠睢部将士直至战死都尚未完全了解百越!
李牧的谏言和稳重,对于大秦、对于嬴政而言绝对是一味良药。
但,嬴成蟜却不需要这味药。
嬴成蟜摇了摇头道:“本将之谋,在于让我大秦能迅速停止战争、国泰民安。”
“若再用时五至十年以备战灭胡,则未来五至十年内我大秦黔首依旧需要为战争而操劳。”
“且我大秦之骑兵马具已显露于人前,随时都可能会被胡贼仿造。”
“一旦胡贼成功仿造我大秦马具,则我军破胡势必会付出更惨重的代价。”
“李都尉此策太慢,本将不取也!”
李牧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心头不由得浮现出赵王偃和赵王丹拒绝他时的身影。
但李牧很快就压下了心头残影。
主帅和赵王偃、赵王丹是不一样的,主帅与本将也是不一样的。
本将为了歼灭北方胡贼退让隐忍数年,更是接连诈败以弱敌军警惕。
但主帅自踏足沙场至今却是一路顺遂,本将诈降引诱匈奴胡贼的时间都够主帅横扫一次六国了!
主帅自然不愿意为了区区一个东胡而筹谋准备数年时间。
自以为明白了嬴成蟜的心性后,李牧肃然拱手:“牧知主帅之大宏愿,牧愿助主帅建不世之功,牧更是对胡贼仇深似海,唯愿荡尽天下胡贼!”
“然!”
“一时之隐忍,是为求稳固之大捷!”
“兵者,凶事也,唯做出充足的准备方才能动。”
“拜请主帅隐忍一二!”
嬴成蟜温声道:“本将知李都尉心头所忧。”
“本将知我秦军将士、尤其是南方将士不能适应北地之苦寒。”
“然,今我秦军非只有南方将士,更还有十五万名生长在东胡森林之中的袍泽。”
“他们生于斯、长于斯,不止正在为我军绘制东胡坤舆图,更是会成为我军北伐东胡的主力!”
李牧微怔,而后大喜:“枉末将以为主帅只是愚善!”
“未曾想,主帅之愚善竟能为我军得如此一支善于在东胡作战的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