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连夫子都无能教他们向善,我大秦又何来的人才能教他们向善?”
“夫子所言或许是对的,但我大秦确实没有能力和贤才去祛除他们心头蒙尘、焕其向善之心。”
“若是未来我大秦有此能,弟子定会第一时间上谏父王行此策。”
“但现在,为免因仁而行不仁,弟子以为叔父此举乃是不得已而为之之策!”
偏殿之中,嬴成蟜随意的坐在软塌上,听着一墙之隔的声音连连点头。
漆雕礼见状笑而低语:“难怪长安君胆敢让扶苏公子一人独战群儒。”
“扶苏公子随长安君不过数月,却已有几分长安君的风范!”
嬴成蟜随意的说:“群儒所问,皆是扶苏曾问过本君的问题。”
“今扶苏不过是将本君所答再念一遍而已,又有何难?”
说是这么说,但嬴成蟜的嘴角却止不住的扬起。
群儒所问确实没有超出嬴扶苏的问题范围,嬴成蟜确实都对这些问题给出了他的解释。
但群儒所问的细节和角度却与嬴扶苏所问多有不同。
然而嬴扶苏却都给出了合理的应对和未曾偏离主体思想的解释。
这足以说明嬴扶苏不只是把嬴成蟜的答案听进了耳朵,更说明嬴扶苏把嬴扶苏的答案听进了心里,甚至是进行了融会贯通,将那些思想吃透成为嬴扶苏自己的思想。
哪个老师会不喜欢认真聪明又能举一反三的好学生呢?
美滋滋的抿了一口酒,嬴成蟜乐呵呵的听着嬴扶苏一人舌战群儒,其中还包括淳于越、辕守这两位嬴扶苏的夫子却不落下风。
“今长安君于分科举士之试问考生,当以分封治秦还是当以郡县治秦,长安君已不掩饰其欲助秦王以郡县大治天下之心乎?古皆以分封治天下,而四海升平,今秦却欲以郡县治天下,此不为亡国之举乎!”
听到这个问题,嬴成蟜终于放下了手中酒爵,平静的说:“该本君出面迎一迎群儒了。”
这个问题,超纲了!
嬴成蟜还没有就这个问题对嬴扶苏展开系统的教导,且现在也不是挑明大秦未来治国思路的良机。
也该由嬴成蟜出面继续舌战群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