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悲戚,嗤嘲大笑:“剧昂,汝自己可信汝之言乎?”
“汝不过是欲为长安君鹰犬而已!”
剧昂颔首道:“能为长安君鹰犬,实乃吾平生之幸也!”
“能助长安君勘平故齐地违法乱纪之举,更是吾之大幸。”
“齐亡之前的所有罪行龌龊,吾不管。”
“柴氏一族自齐请降至今的所有罪行,汝当如实自撰!”
“若是交代的充分,吾可饶汝并汝族人一命。”
剧某会饶你一命,但《秦律》和长安君会不会饶你一命,剧某可就不知道了。
柴略一口唾沫啐到了剧昂的战靴上:“呸!”
柴略面目狰狞的说:“欲杀便杀,何必辱吾!”
尽起族中儿郎急行数百里只为让柴某交代近半年间的一应罪行,交代清楚的话还能饶他性命?
滑天下之大稽!
既然已经注定要迎接死亡,又何必在临死之前自取其辱!
剧昂没有在意靴子上的污秽,翻身下马、半蹲下身的平视柴略道:“死亡,于汝而言乃是一件幸事!”
说话间,数名剧氏子弟策马而回,将几个人扔在地上。
柴略瞳孔猛的一颤:“良人!傲儿!乖孙儿!”
那被扔在地上的,赫然是柴略的妻子、儿女和孙儿们!
剧昂嘴角扬起一抹嗜血的笑容:“剧某的手段,柴兄却也理应略知一二。”
“现在自呈罪状,换得他们被依律判罚。”
“亦或是现在用他们验验剧某的手段,而后再心满意足的自称罪状。”
“柴兄,可自择之!”
柴略沉默数息后,不答反问:“为长安君之令便自绝于百姓,更不惜子弟性命亦奋勇向前。 ”
“汝无惧狡兔死、走狗烹乎?”
剧昂自信的笑了:“吾乃是长安君旧部,长安君自会善待于吾。”
“吾更会约束自己和族人,遵纪守法,不让长安君作难。”
“纵是狡兔死绝,吾亦信长安君会器重于吾!”
柴略嘴角扬起一抹笑意:“那若是捉不住狡兔的犬呢?”
剧昂心头一凛,柴略却已奋起浑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