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泳,但韩仓的年岁终究已经大了。
若是没有嬴成蟜等人救助,一旦韩仓被卷入木轮附近混乱的水流之中,他今日必定会被木轮搅成一片肉糜!
浓浓后怕涌上心头,看着浑身湿透的嬴成蟜,韩仓满心感激又羞愧的惭然道:“臣知错!”
“拜谢长安君救命之恩!”
“日后臣必当多加谨慎,绝不会再如今日这般莽撞!”
韩仓这诚恳的认错态度搞得嬴成蟜都不知道再训些什么了。
松开手,又为韩仓抚平领口处的褶皱,嬴成蟜苦苦劝说道:“当今大秦正值关键时期,若无韩上卿坐镇治粟衙署,谁人还能为我大秦管控如此之多的钱粮?”
“且本君乃是韩上卿看着长大的,韩上卿在本君心中实在是自家长辈。”
“若是韩上卿亡于本君研造的匠物,本君必当悔恨终生。”
“万望韩上卿吝惜己身啊!”
韩仓既是感动又是羞愧,轰然拱手道:“臣,知错!”
遥望嬴成蟜还有力气拎人,嬴政松了口气,脚下还在狂奔,口中却已高声喝令:“速去取衣,赐予诸位爱卿!”
“王弟!韩上卿!可无恙乎?”
嬴成蟜摇了摇头,温声道:“弟无恙,兄勿忧。”
韩仓拱手再礼,惭愧的说:“臣无恙,劳大王心忧了!”
嬴政终于跑到嬴成蟜面前站定。
仔细确认了嬴成蟜身上没有伤口,嬴政当即吩咐:“王弟先换衣裳!”
而后嬴政才看向韩仓,恨其不争道:“韩上卿啊!”
“寡人知韩上卿心系大秦万民,却也万万不能如此冲动鲁莽啊!”
爱卿就算是想跳河,也不能当着王弟的面跳啊!
爱卿若死,寡人必定心痛。
但爱卿若是累及王弟,寡人当痛不欲生也!
韩仓仰起头,满是热切的双眼看向嬴政道:“大王,由不得臣不冲动!”
“臣方才细细看过了,这平轮水磨固然巧夺天工,但构造却颇为简单。”
“以我大秦官坊匠人之力完全能够自行打造!”
嬴政心中大喜,赶忙看向嬴成蟜道:“王弟,果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