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的败军之将。”
“秦长安君没有任何理由对本将心存忌惮,更不可能在对战本将之际陡然变得谨慎起来。”
“那么秦军如此反应的缘由,究竟是什么!”
虽然黎城驰援战已经让嬴成蟜在李牧心头祛除了近乎如神的光环。
但李牧依旧不认为自己有资格与嬴成蟜相提并论,更不认为嬴成蟜会对他心存忌惮。
他凭啥啊?!!
他李牧凭什么让一名连灭三国、大败五国、攻破邯郸、逼迫李牧不得不退军求和的当世大将忌惮如此啊!
现实和逻辑之间的冲突完全无法和解。
深深的疑惑萦绕于李牧心头。
直至军营再度嘈杂了起来、李牧肩头染上了厚重的晨露,李牧心头疑惑依旧没有丝毫缓和。
“主帅?”扈穹策马抵近李牧,轻声发问:“主帅莫非一夜未眠乎?”
“距离预定的拔营还有半个时辰,主帅是否要先去休息一番,由我等自行组织将士们用朝食、列阵备战?”
李牧将自己从深沉的思绪中抽身而出,而后摇头道:“本将精力充沛。”
“扈都尉所部可已休整妥当?”
李牧回答的模糊,问的却是骇人。
扈穹顿时就不在意李牧昨天究竟睡没睡觉了,小心的回答道:“我部将士们经昨日之败逃,军心已然不稳。”
“历经一夜休整,我部略略恢复了些许体力,但军心战意依旧低迷。”
“但若是主帅有所需,我部亦可堪承担寻常任务。”
昨日一战,扈穹所部战损超过四成!
虽然扈穹所部残兵甚少亲眼见到袍泽们战死的场景。
但那空荡荡的帐篷却在提醒着每一名将士,曾经住在这里与他们同吃同睡同训练的袍泽,已然战死!
如果迅速再来一场硬仗的话,扈穹所部恐怕会不战而溃!
所以扈穹言辞间显得非常小心,既不想让李牧失望,又不敢大包大揽的应承将令,摆出了一副愿为李牧效劳却实在无能为力的态度。
可惜,李牧或许听懂了扈穹言语间的暗示和态度,却懒得理会这些弯弯绕绕。
李牧只是略略颔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