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雕锐目光转向鄢柳,似笑非笑:“鄢氏,颇为富庶啊?”
鄢柳心脏一颤,笑容愈发勉强:“鄢氏终究绵延数百年,虽然算不得富庶,但宴请一些壮士却也并非不可负担之重。”
鄂鏖笑道:“那本官可就却之不恭了?”
鄢柳如遭大赦般右手一引:“县令,请!”
除漆雕锐之外,一行千余人大摇大摆的踏入鄢城。
但原本准备在衙署之内的宴席显然是不够用的。
熊厚和鄢柳不得不在衙署之外又摆了一条露天席面,用于招待这些摆明了来者不善的客人。
但没多久,吴青就带着十余名属官提前离席,向着鄢城西侧漫步走去,时不时捡起一块泥土,认真观察。
“什么人?!”
一道呵斥声陡然响起,数十名青壮男子已然持剑将吴青团团围住。
吴青赶忙举起挂在腰间的印凭道:“本官乃是南郡研判使,吴青。”
见来者是个官,众人赶忙还剑入鞘,一名中年人迈步上前,拱手一礼:“在下鄢尘,见过这位上官。”
“不知上官此来所为何事啊?”
吴青耿直的说:“看看田。”
鄢尘的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
虽然他不知道研判使是干什么的,但显然这人是跟着鄂鏖一起来的。
新官上任第一天就想看看治下的田亩?
反了天了!
这是县令能亲自来看的吗?
这得由当地豪强报上去,县令才能知道!
鄢尘皮笑肉不笑的说:“此地民风彪悍、盗匪横行、危机四伏。”
“上官行走之际可是要多加小心,以免为公职而伤了性命啊!”
吴青当即拱手:“多谢老丈相告,那本官这就离去。”
见吴青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鄢尘懵了。
不是,我只是惯例性的抬手平a了一下,结果你就要跑了?
你身边可还跟着十余名青壮呢!
这也未免太怂了点吧!
就在鄢尘有些不知所措之际,远处一架马车突然加速,最终急停在吴青身侧不远处。
一道鄢尘无比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