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墨的燕王喜,想到燕王喜方才的话语,燕丹心头一热。
他嬴政不就是因为成了大王才如此薄待孤的吗?
但大王也不过如此,孤也终有一日可为大王!
底气突然异常充足的燕丹捻起毛笔饱蘸墨水落于缣帛之上,挥毫泼墨。
燕王喜则是一边磨墨一边看着燕丹的字迹,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
待到一信写罢,燕丹揉了揉手腕,昂然道:“孤明日就令邮驿将书信送去政弟处。”
“父王大可放心!”
燕王喜却是珍而重之的拿起了燕丹刚刚写好的书信,作势呵斥:“怎能用邮驿传递?”
“丹儿此封书信实乃我大燕的重中之重!”
“寡人这就令行人带上丹儿的书信,疾驰往秦!”
虽然燕王喜在呵斥燕丹,但那呵斥之中却满是对燕丹书信的重视。
燕丹感激的轰然拱手:“父王英明!”
父慈子孝了好一会儿,燕王喜才终于离开了燕丹居住的宫殿。
坐进五马大车,燕王喜将方才还珍重无比的书信扔给了剧广。
时任燕相剧广接过书信,面露不忍:“大王,果真要如此行事乎?”
“太子,终究是我大燕的太子啊!”
纵观燕、秦朝堂,恐怕只有燕丹看不清楚燕丹和嬴政之间的关系。
剧广基本可以确定,这封被燕王喜引导着写下的书信一旦送到嬴政手中,燕丹迎来的绝对不会是治金汁之术,而是嬴政的暴怒!
燕王喜撇了剧广一眼:“爱卿痛惜太子乎?”
剧广当即拱手:“臣唯大王马首是瞻。”
“太子身为大王之子,臣自然会多几分善意。”
燕王喜冷声道:“寡人之子乃是寡人之子。”
“寡人之孙却未必是寡人之孙!”
“太子确实仗义,但却太仗义了!”
“燕丹诚是为我大燕太子,但若大燕果真传到了他手上,我大燕未来之主究竟是谁人血脉,未可知也!”
燕王喜心底没什么感情存在,只是因为太子为质的力度比公子为质的力度更重,所以燕王喜才定燕丹为太子。
燕王喜心底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