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楚女子何曾在意过前堂后宅之分?”
“季君之乱,宣太后着甲坐镇宫门。”
“嫪毐之乱,华阳太后持剑杀敌。”
“吾虽为小星,却亦是楚女!”
“韩夫人身为韩女都敢于亲赴沙场,吾又岂能落于韩夫人之后!”
芈恬很清楚,权力和责任是相等的,地位和付出是正相关的。
想获得嬴成蟜和韩夫人的好感,想争那正妻之位,想让秦国对父亲网开一面,单凭姿容样貌远远不够。
就算是再加上骚也不够!
嬴成蟜现在需要的不是一碗养身汤,而是一面能挡在韩夫人和嬴政身前的盾牌。
芈恬也不吝于用杀戮、牺牲和自己的性命去博取未来!
即便败亡,看在她曾经拼过命的份儿上,秦国至少也可以善待她的父亲。
芈欢目露错愕:“小星,您要做甚!”
芈恬没有回答,只是走进书房,从隐蔽处搬出了一个木箱。
打开箱盖,一顶嵌玉铜盔映入芈恬眼帘。
而在嵌玉铜盔之下,则是一套楚式女款金边红底裙甲。
素白光洁的手指举起头盔,芈恬声音坚定的说:“令!”
“所有陪嫁姊妹随门客往雍城,入城之后闭门谢客不见任何外人,日夜持剑巡逻等待君上凯旋。”
“所有陪嫁男丁整理行囊,留下家书,明日随吾入咸阳。”
“为吾着甲!”
芈欢瞪大了双眼,可最终还是屈身一礼:“唯!”
这一夜,长安君府灯火通明。
不知多少人在为未来命运的抉择而绞尽脑汁、彻夜难眠。
可就算是夜晚再漫长,也终将会被初升的朝阳驱散。
当第一缕阳光洒落于长安君府,顶盔掼甲的芈恬走出了属于她的小院。
迎着朝阳,红底金边的甲胄格外耀眼,即便是相隔甚远也能让将士们看的一清二楚。
一名名陪嫁而来的男丁也打开了各自房门,汇聚于芈恬身后。
当芈恬抵达长安君府正门,她身后已然跟上了五百名精壮男子。
但芈恬却发现,她并不是来的最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