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安陵县时,儿都在县衙后厨看到牛肉了,他们非说那是野鹿肉。”
“鹿肉和牛肉儿还能认不出来吗!”
“平日里他们也不知吃了多少头失足摔死的牛,结果我一到,一个个全都成了奉公守法好官吏!”
“我总不能主动张嘴讨要吧!”
韩夫人哑然失笑:“他们不给你准备牛肉是对的。”
“你不主动讨要也是对的。”
“若是馋了,就在家里多吃些!”
韩夫人双眼宠溺的看着嬴成蟜,时不时帮着添汤温酒。
嬴成蟜一路上也都没怎么吃饱,对着食鼎大吃大嚼,随口聊着路上趣事。
待到一鼎牛肉被吃的一干二净,嬴成蟜才满足的长吁了一口气:“舒坦!”
见嬴成蟜吃饱喝足,韩夫人方才将话题拽向正题:“此番奔赴洛邑成果如何?”
嬴成蟜放下筷子擦了擦嘴,面露笑容:“儿亲自出马,岂能搞不定文信侯?”
“文信侯已经答应了儿,会于蜀地静待时机。”
“且不会再如于洛邑时一般招摇,必不会让王兄再难做。”
“今日文信侯过咸阳时,王兄还专门来送文信侯了呢。”
“虽然王兄未曾露面,但儿知道,王兄心里肯定是惦记着文信侯的。”
韩夫人欣然而笑:“甚善!”
这个发展比韩夫人预想的最好结果还要更好几分。
但韩夫人深知过犹不及的道理。
韩夫人认真的叮嘱:“然,至此即可。”
“文信侯与我等终究是敌非友,政见不同。”
“文信侯于我大秦的影响又过于深远,于朝内的旧臣也着实颇多。”
“所以蟜儿莫要与文信侯过于密切,以免旁人误以为蟜儿与文信侯结党,更令得文信侯可以借用蟜儿之势达他个人所愿!”
嬴成蟜略显尴尬:“但儿已经承诺了王兄,未来会时不时送些钱粮给文信侯。”
“毕竟文信侯的食邑都被夺了,又自愿闭门思过,不再对王兄造成任何影响。”
“儿和王兄都担心文信侯的日子过于困顿。”
“那岂不是寒了大秦功臣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