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长安君与景氏有什么深仇大恨,竟是将全部投石车都投入东城,屡次出兵也皆是从东城门出兵。”
“想来景氏战损合该破万了吧?”
昭愿颔首认同:“只多不少。”
攻城战的前几天,各公族都在尽力攻城,以求先登。
但在连续猛攻数日无果后,各公族们都意识到盛名之下无虚士,有嬴成蟜镇守的安陵城不是那么好攻破的!
这是一场比拼兵员、士气和辎重的硬仗!
在发觉嬴成蟜将矛头对准景氏后,各公族不仅收起了强攻的心思,更完全没有发援军支援,反倒是开始划水。
因为各公族不仅是战场上的袍泽,更是朝争中的敌手。
景氏的实力每被削弱一分,屈氏、昭氏和王室的相对实力也就增强了一分。
碍于团结,他们不能落井下石。
但借刀杀人之事,何乐而不为啊?
确认城墙之上并无秦军增援,昭愿轻笑下令:“传令我军各将领,减缓攻城力度!”
西南北三城的气氛都颇为轻松。
可在安陵城东,气氛却十分沉重。
一支原本向着安陵城行进的景氏私兵刚抵近城墙外五十丈,就遭到了秦军投石车的迎头痛击。
“轰!!!”
又是一枚飞石砸进楚军军阵之中。
重达一百五十斤的石块坠落后没有碎裂,而是在地面上蹦跶着前进。
每一次跃起都会带走至少一名士卒的性命。
“快让开!快!”
“退后,飞石来了!啊!!!”
“大兄!我,我吃了我的大兄!”
面对这人力不可抗的飞石,有几人能保持冷静?
不少景氏私兵都在哀嚎着闪躲,原本用于抵御秦弩的军阵散开,让秦弩轻松收割了大量性命。
更有几名士卒正满脸鲜血的跪在肉糜和血水前哀嚎。
显然,被石块砸成肉糜的人,正是他们的至亲!
眼见私兵士气崩塌,景岖焦声道:“家主,不能再这样了!”
“此战我军已有一万四千余士卒战死。”
“若是再这么打下去,我景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