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咬过一口的锅盔递到张起灵面前,“味道很好,起灵也吃点?”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嬴政便是笑容满面。
不知道是不是衣服装扮的原因,张起灵甚至觉得嬴政的笑容添了几分憨傻气,脸上眼底没有半分算计与城府,全无后世历史中那个铁血暴政的初代帝王该有的模样。
张起灵眼神复杂,片刻,他摇头,而后开始搬卸牛车上杂七杂八的物件。
看着嬴政露出明显失落的情绪,张起灵很是犹豫。
抱着被褥进屋前,他生硬找补说:“我吃过了。”
说完,他像是难为情,头也不回抱着被褥快步朝屋里走去。
他背后,嬴政脸上的委屈早已被胸有成竹的愉悦取代。
起灵越来越在意他细微的情绪变化了,这些天的可怜示弱没白费!
嬴政往嘴里塞了一大口饼,追上张起灵的背影,嘴里含糊不清喊:“起灵慢点,朕马上吃完来帮忙!”
张起灵先抱着一床被褥去了左边的卧室。
按照张起灵离开前说好的,房主什么都得带走,但唯独两张木板床得留下。
看到里面空无一物,连床板都没了,张起灵一愣,猛地回头看着吃得真香的嬴政。
被张起灵用质问的眼神看着,嬴政没有半点不悦。
他邀功一般笑道:“对了,忘记和起灵你说了,考虑到这里的床是硬木板床,还小,朕,不对,是我,我趁等你回来的时间,把两张床合二为一了。”
他说着,拉着张起灵往右边卧室走。
才走到门口,张起灵便看到了占据了这个房间二分之一的大床。
原本的床估计只有一米四乘一米八的样子,但被嬴政合二为一后,差不多成了两米乘两米五,又宽又大。
看着宽大的床,张起灵欲言又止,很想骂人。
他盯着那厚实的木墩,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嬴政的训练量得加大一些了,负重跑,明天提上日程。
见张起灵不说话,嬴政心里其实也有些虚。
张起灵的疏远很明显,嬴政之所以敢这么做,无疑是在赌,赌他在张起灵心中的地位。
严格算起来,嬴政没见过张起灵发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