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进入洞中,一个高大的男人从洞穴深处走出来,揪住了传信人的衣领。
他的声音很低,但也很急切,“情况如何?暴君死了吗?”
虽然没有烛火照明,传信人还是被男人凶神恶煞的神情吓得一惊。
他畏畏缩缩摇头,在男人又要揪着他的脖子追问他时,一个温和的男人的声音响起。
“李公,先放开他吧,你这般勒着他的脖子,他说不了话。”
被称为李公的人闻言狠狠瞪了传信人一眼,狠厉说:“暴君没死便没死,快点说说具体情况,别磨磨叽叽的。”
他说罢,不悦松开传信人。
传信人一个不稳,差点仰翻过去,还好为他求情的男人和刚刚拉他上来的男人中的一个拉住了他。
他感激又询问地看了温和的男人一眼,得到男人的肯定点头,他才鼓起勇气开口。
“我在城中军队出城时,就回来了,并不知道城中详细情况。”
温和的男人伸手拦住要打传信人的李公,又问传信人,“大概来了多少人?可有看清为首之人?”
终于问到自己知道的了,传信人连连点头。
“来的人很多,一茬接着一茬的,他们去的方向不同,恐怕是打算把邙山包围起来。”
听到他这话,其余人躁动起来。
他们只是想搏一搏,并不想把命堵上。
还是粗犷的李公回头压低声音吼了一声,,“闭嘴,这么着急被暴君抓到吗?”
闻言,所有人立刻噤声。
张良继续温和看向传信人,“你继续说,详细说说为首的人是什么衣着打扮?”
传信人点头,“骑马的有好几个,但骑马走在队伍中间的只有两个。一个穿着利落的劲装,非常干练,另一个则穿着冕服带着十二冕旒官人,看样子应该是始皇帝。”
他又哭丧着脸看向两人说:“张公,李公,来了很多军队,趁他们还没有完全将我们包围,我们先撤退吧。”
“撤个屁!”李公一巴掌打在传信人脑袋上,“早在我们决定动手时,我们就没有后路了。”
“暴君迟早能查到我们身上,我们自己跑,或许能跑得掉,但我们的家人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