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知道我是谁,那你还敢?你不怕王家报复吗?!”邹威捂着脸,甚是惊讶。
“哼,别人怕王家,我可不怕。”她凑到邹威耳边轻声道:“我一个外乡人,过几天就走了,就算杀了你,王家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她眼底幽深,彷佛这不是一句空话。
邹威惊惧的看着她,最终还是性命重要,喊道:“我给,我给,来人,快去我房里,把柜子第一格的盒子拿来。”
“要通兑的交子。”文舒补充了一句。
没得片刻,小厮便取来了一个带锁的盒子,邹威正要去接,却被文舒一把夺过。
她瞟了眼盒子上的铜锁,漫不经心的伸手一扯一扭,那锁头顿时变形脱落,露出盒子里的东西来。
只见最上方放着一块玉佩,玉佩下头压着一沓银票,共八张,都是面值一百两的交子。
文舒直接抽了七张出来,慢慢悠悠的夹了其中两张塞进腰间,“这两张就算我的辛苦费了,毕竟开锁也不容易。”剩下的五张,她递给了站在院子里的柳芸娘。
柳芸娘怕邹威日后报复,根本就不敢接,文舒直接塞进她腰间的衣服里,然后把盒子扔还给邹威。
“剩下一的百两就留给你了,不过你记着,以后别再干这些欺男霸女的事了,否则定会回来收拾你。”
邹威敢怒不敢言,只能面无表情的点头。
是夜,华灯初上,千岳街不远的一条巷子里,一个女子瘫坐在门口,哀哀哭泣:“官人官人你怎么抛下我就走了呀”
人群围着她议论纷纷,文舒叉手站在人群外的屋檐下,也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安慰。
这柳芸娘身上带着巨款又神思不属,本着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的原则,她便同她一起回了这里。
谁成想那掌柜的一家人,竟然今天一大早就搬走了,左邻右舍皆说不知道去了哪里。
“许家人天还没亮就走了,肯定是怕王家报复。”左邻右舍如是想着。
有好心的便劝慰:“说不定你公婆他们是回乡了呢,要不,你去找找。”
也有坏心刻薄的,在幸灾乐祸,“什么回乡了,依我看,根本就是许家郎君嫌弃她是不洁之身,才趁早跑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