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来的了。”
果郡王深恨大胖橘这个做哥哥的，此时此刻周围都是自己人，眼前之人又是费心为他谋划的亲娘，就忍不住咬牙切齿道：“他们两母子可真是有意思，额娘都避居甘露寺了，还不肯放过咱们！”
“皇后也是，往日看着还像个慈爱的嫂子，如今也助纣为虐了。”
舒太妃赶紧捂住儿子的嘴，好一阵胆战心惊，“你说这些做什么！如今甘露寺多得是御前侍卫，你漏夜前来本就冒着巨大的风险，你还要说这些！”
果郡王看着舒太妃身上灰白的僧衣，满头青丝都只能藏在僧帽之下，脸上也没有半分脂粉，甚至连头油都用不得了，可真是委屈极了。
果郡王微微仰头闭了闭眼，将眼泪尽数逼回去，不想让舒太妃看到自己的失态，可知子莫若母，舒太妃又如何不知道自己儿子心中所思所想呢。
她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像是将这些年的郁气全部呼出去，不让这些情绪影响自己的清明，劝道：“儿啊，自从先帝去世，我们母子就是太后母子板上的鱼肉。额娘知道你藏拙的委屈，可如今越是危险的时候，我们越是要小心谨慎啊。”
果郡王没办法，低着头不让舒太妃看到自己脸上的惨淡，“可是额娘，当初四哥召集宗室一起清理内务府包衣，儿子半分消息也没得到啊！”
舒太妃早就知道这个消息了，她在宫中布置的人手几乎被清理殆尽，如今也只有一些年纪尚轻的小宫女，以及几个在偏僻地方当差的太监能用了，剩下的几乎都在畅春园或者行宫里，倒是趁机回去了不少，可跟从前比起来是真的缩手缩脚了。
而且那些人都被皇帝跟宗室的凌厉手段吓破了胆，轻易不敢做出什么事情来，舒太妃也许久没能得到宫中的消息了，也不敢去联系尚在寿康宫没有动用过的钉子。
但回宫无疑能给那些人带来更大的信心，他们母子在宫中的人手也需要重新经营。
母子俩都不知道回宫这件事情到底是皇帝临时起意，还是早有预谋，不过皇后那边既然已经提起了，他们就必须要回去。
果郡王漏夜而来，又匆匆离去，没有惊动任何人，姜莘莘倒是估计果郡王应该是来了一趟，但没兴趣做些什么，只把这件事情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