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鹤的身子一僵,僵硬的转过头去,就看到了卿梵转过去了的身影。
还有卿梵压抑不住的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一声声都听在他的耳朵里,是那么刺耳。
他在院子里站了好半天,才走了进去,敲了敲起居室的门。
没等到卿梵让他进去的声音,他便自己推开门闯了进去。
里面的卿梵正在换衣服,地上是一件青衫,卿鹤走过去捡了起来,看到青衫胸口位置的暗红色,有些不知所措。
那明显是不久前的血迹,还没有干,他干巴巴的问道,“你受伤了?”
卿梵系带子的手没有停顿,只是摇摇头说,“没有!”
他却没有注意到他说话时的语气到底有多虚弱。
看到这个一直想要除掉他的人,可以说是他的宿敌,如今这副模样他应该觉得高兴才是,但卿鹤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卿鹤手里捏着卿梵的衣服,一直站在那里看着卿梵系好了里衣,又披上了月白色的外袍,被玉簪子挽起来的长发被放了下来就这么披在身后。
然后长发又被像是羊脂玉雕琢出来的的双手用一根月白色的发带绑了起来。
卿梵换好衣服,只觉得一阵气血翻涌,他转身躺到了软榻上,闭上双眼,对还站在一旁的卿鹤说,“去换身衣服!”
“好!”
卿鹤想说你真的没事吗?但是卿梵的样子像是没事吗?
最后他也只能应声好,若他还没有苏醒,只是作为单纯的卿鹤,他还可以出于对老祖的尊敬去关心他。
若是他的体内没有这一半的空间核心,他也可以去讥讽他几句。
可是卿梵就是为了救他才受了重伤,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如此复杂。
等到卿鹤出去了,卿梵忍不住又吐了一口血。
被他用帕子擦了,心里有些自嘲,他一定是疯了。
明明他可以出去找到那个人让他交出解药。
算了,不想了,再想下去,卿梵觉得有什么东西得轰塌了。
静下心来,努力平复着翻涌的气血,至于神魂的伤只能慢慢适应了。
而在适应的这段时间里他得时不时的吐吐血了。
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