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小人过。”
朱文羽低头道。
“他说了什么。”
风宸抬抬手，询问起来。
赵景林上前一步，低声在他耳边报告。
“他在酒会上说，您再是出身高贵，山上野惯了的人，也就是山里人，不懂世家门阀的门道，还像普通家庭的孩子似的闹脾气，根本不可能融入山下的各种圈子，迟早被赶出门。”
“嗯，山里人。”
风宸安静听完，脸上的笑容扩大几分，看不出怒意，却无端让人惊恐。
随后，抬脚踩在朱文羽的肩膀上，将他的身子压得更低了几分，语气不算恼怒，好似闲谈般低声询问。
“我是山里人，那你是什么？”
“城里人？”
“京圈儿太子爷啊？”
“网上那些圈外人是不是这么捧你们的？”
“老祖宗当过皇帝，了不起啊！”
“来来来，抬头，让我赏赏太子爷这副尊容！”
风宸勾了勾手指，对低着头的朱文羽命令道。
“我知道错了，请风少给个机会……”
朱文羽抬起头，神色间有几分屈辱，却只能垂眸哀求道。
风宸随手将杯中剩下的酒泼到他脸上，扫视宴会厅中众多的宾客一眼。
“恨我吗？让你大庭广众的出丑。”
“不恨。”
朱文羽不敢有半分动弹忤逆。
“不恨，还是不敢恨？”
风宸嗤笑一声，接着询问。
朱文羽犹豫了一下，回答。
“不敢恨。”
真要说是不恨，别说风宸不信，他自己都不信，所以……只是不敢恨而已。
“道歉要有道歉的诚意，你妈教你空手道歉的吗？”
风宸收回脚，淡淡道。
“龙建成……”
朱文羽下意识开口，这还不算诚意吗？
“龙建成跟我有什么关系？”
风宸直接打断了他，反问。
朱文羽替他收拾了一顿龙建成，不错，但这对风宸而言，并没有任何利益，顶多算是出了口气，还不是当面儿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