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夫港的傍晚,天色早早就暗了下来,星辰稀疏的夜空中间,高挂一轮明月。夜间的风没有海洋的咸腥,它从蒙德内地吹来,温和静谧。
走出难民帐篷遍地的广场,向港城的东边直走不到一里路,就来到了荆夫港人流量最为密集的商业街。
白天摆摊的小商贩陆续收档,将他们的货物打包带走,消失在街头巷尾的深处。此时的街道两旁,仅剩下租用店面的商铺尚在营业。
食物的香气在街道上空萦绕,过往行人依旧络绎不绝。衣衫褴褛的难民脸上有光,嬉笑的眼里充满希望。即使战争的阴影依旧徘徊在蒙德的上空,他们也撑过了最艰难的时刻。
在街道的另一端,原本白天冷冷清清、门可罗雀的“水手酒馆”此刻却是热闹起来,酒馆屋顶的烟囱不时冒出缕缕青烟。
月光如水洒落在大地上,给这座木质结构的小屋披上了一层银纱,使得它与周围的夜色完美地融合在一起。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屋内透出明亮而温暖的黄色光芒,这种光色调让人感到无比安心和舒适,仿佛能驱散一切黑暗和寒冷。
尽管酒馆内挤满了客人,但是,酒馆的大门紧闭,上面还挂着一块写有“暂不营业”字样的木牌。
不仅如此,就连那串悬挂在门上原本应该随风摇曳、发出清脆悦耳声音的风铃,此时也安静得异常,似乎很久都没有被风吹动过了。
穿过酒馆的门口,只见一楼的桌椅早已被坐满,只是坐在座椅上的并不像是来饮酒作乐的客人。
他们表情严肃,一言不发,即使偶尔说话,也是用极快的语速低语,至于摆在桌上的木酒杯,更是动都没有动过,里面混浊泛黄的酒液始终保持满盈。
服务员在酒馆中心用木板临时搭建出个半米多高的台子,随后自觉地离开,退到员工休息室里,把酒馆的空间完全交给这些包场的人使用。
在不相干的人员立场后,一个面貌普通,身材同样普通的白发老者,小心翼翼地登上这个临时的高台之上,从身后掏出个璃月买来的喇叭,轻咳两声。
“欢迎大家的到来,我是欧莱德,荆夫港的工会负责人。”
欧莱德努力挺直那因岁月而变得佝偻的脊背,他的眼神坚定且深邃,透露出一种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