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德野外,距蒙德城侧门约有数公里的地方。
琴脸色疲惫,拄着风鹰剑的剑鞘行走在临时搭建的营地。
晨星看不到了,漫天的黑暗悄然占据更多的天空,压在蒙德人的心上。
一个个西风骑士抬着医疗担架在营地间快速穿行,染血哀嚎的伤员在无意识间呻吟,战争给他们带来的,只有伤痛。
他们什么也没有守住。
蒙德城、骑士团总部、西风教堂、侧门,还有城里的绝大多数蒙德人。
仓促之间,西风骑士团只能从丘丘人大军的攻势中最为薄弱的侧门突围,带走的,仅有城内绝大多数孩子,还有教会的修女、修士。
更多的民众……他们是自愿留下的。
那个经营大酒店和房地产的歌德,临行前说的话依旧在琴脑海中回荡。
“蒙德人没有不能抛弃的城市,只要留住这些孩子,抗争与自由的血脉就不会断绝。”
“琴团长,保护孩子,远比留在蒙德城抵抗丘丘人更加重要……尽管这样的重任对你来说为时尚早,然而,这便是是领导者的使命。”
“我……已经老了,漫天飘散的蒲公英也有要归乡的梦,若丘丘人要杀我,那便杀了,我将葬在蒙德的土里,来年尸体上也能盛开新的花朵。”
“路上小心……”
最后,琴目送歌德,和其他蒙德城的居民,用自己的身体组成的最后一堵城墙,阻止丘丘人的追击,为西风骑士团和孩子们的撤离争取时间。
琴看着城墙后消散的晚霞,如她的唇色一样渐渐失去红光。
“医生!储备的药物和绷带都要用完了!”
“治疗,我需要治疗……”
“伤口已经发炎,快去请芭芭拉修女!”
“呜呜~”
叫喊,痛呼,哭泣,哀嚎,揉成一支混乱的曲调,折磨神经,徒增烦扰。
一个个伤员集中堆放在营地中间,放眼望去人人挂彩,刺鼻的浓郁血腥就像一条条触手,穿过鼻腔,拂弄琴的大脑。
就连空气也是压抑到粘稠,她稍微抬起手捏住太阳穴,都要付出比平时多几倍的力气。
手脚沉重得像灌了铅,稍微放松便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