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会痛苦死去,以儆效尤。
还有些比这个更残忍的方式,十五郎就不说了,反正他强调了一句,“帝姬不必对这班人有恻隐之心,他们金人抓住咱们的斥候时,开膛破肚挂在树上都是有的。”
“我知道。”她叹了一口气,又看向李世辅。
李世辅就踟躇了一会儿,“依臣之见,堵不如疏。”
“如何疏?”
“臣知派去乡野里监工坞堡的士兵都是性情稳重的老兵,”他说,“只是人天性趋利避害,若无利可图,士兵怠工也是人之常情,不如给他们些奖赏。”
怎么奖赏?
这方法就多了,可以记一笔功,可以发些钱粮,但重点很明确,要保证质量的前提下,工期越短,奖励越多,最好不是奖励监工一人,连农人也发个双倍的米粮,给他们瞧瞧帝姬的——
帝姬忽然叹了一口气。
李世辅就紧张起来,“臣可是有何处不妥?”
“河北也没那么多钱粮,尤其眼下……”她望了一眼种十五郎,目光尤其在这傻小子光灿灿的铠甲上略过去。
种十五郎立刻就坐不住了,“臣此行,叔父给臣带足犒赏了!”
“当真?”狡猾的帝姬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既如此,我还有事要托你们去办。”
“何事?”两个年轻的武将一起发问。
还要打仗,她说。
金国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但很快就会有动静。
因为在边境线上修防御工事是一件非常明显的敌对行为,尤其是针对金人,他们在没被打服之前对大宋只有“备战”和“战争中”两种模式,既然偃旗息鼓的姿态没瞒住她,完颜宗望应该很快就要打过来了。
“可此时天气尚热,”种十五郎的头顶就慢慢地冒着白气,“他们的士兵也穿不住甲呀!”
“我没说他们大股兵力南下,”她说,“我说他们要派骑兵来袭扰坞堡。”
金人是不会停歇的。
还不到端午节的一个午后,真定府的某个村庄外,有妇人在田间拔草,女儿拎着陶罐走过来,要让她歇一歇,喝点水时,那妇人去接陶罐的手忽然停了。
“什么声音?”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