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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量万寿帝君,”那几个灵应军士兵说,“啷个瓜娃子敢管她们呦!”
是新进神霄宫的女道,但不是那些从蜀中、太原一路跟来的寻常穷苦女孩,这个下车振臂一呼的是河北某狗大户家的闺女,在家时多少还得藏藏小脾气,出门就一点都不装了。
“多少是有点极端了。”负责这几个小姑娘的王穿云就说,“多少有
点。”
逸闻传到滏阳,帝姬听了就问:“金使什么反应?”
“咱们大宋收复失地,又有帝姬威名赫赫,”尽忠笑道,“他能有什么反应?”
“看着很逆来顺受,”王穿云说,“要不是个面团儿,就是个很能忍的人。”
“你们知道他是谁么?”帝姬问。
王穿云和尽忠都有点懵,“只知他叫左瀛,其余不知呀。”
“他父名左企弓,是个降金的重臣就不必说了,有两句诗是很出色的。”
金人刚得了大辽的土地,想要将燕云十六州还给大宋时,左企弓作诗劝阻完颜阿骨打:君王莫听捐燕议,一寸山河一寸金。
王穿云和尽忠都不是文采斐然的博士,听不出这诗是好是坏,但他们都不是笨人,诗里的气势还是听得明白的。
“张觉杀了他父,”帝姬说,“他与大宋算是有杀父之仇。”
也有人父兄之死都能忍下,照旧堆起笑脸,对着杀父仇人上表臣(知名不具)言,但左瀛要是这样的心性,金人是不会派他来的。
他不可能是个面团儿,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帝姬说,“佩兰,我的药是不是缺了几味药材?你领着尽忠,替我看一看。”
帝姬的卧室里只剩下了王穿云,她左右看看,有点迷茫,但见到帝姬冲她招手,就走过来很自然地在床边坐下了。
“我没叫你坐。”帝姬说。
小姑娘愣愣地又站起来,“帝姬,你怎么了?”
帝姬瞧着她,像瞧着一柄锋利的剑。
这是一柄剑,一柄能刺破“皇权”带给人假象的剑,是赵鹿鸣离开皇宫后,得到的第一个礼物。在她得到这个礼物后,就一直思考着用途。
赵鹿鸣对王穿云是很亲厚的,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