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不血刃地打开城门,城中所有官员都俯在地上,将腰腹贴着地,屁股撅得高高的,就像他们都是卖钩子得来的官职——嘿!他们那点骨气,真是连卖钩子的都不如!
都怪那个小女道!都怪朝真帝姬!朝真帝姬自己是个强横的,派来个小女道也硬撑着不开城门!她那三两骨头,难道他还能吃了她不成!
郭安国这样混乱地想着,等着,忽然有人匆匆忙忙地跑回来。
“使者回来了!”
郭安国蹦起来,“快领他过来!”
“上首处的的确是女道王穿云,下首处分别是县令、县尉、还有七八个官员,都坐在屋中,”使者说,“她却不曾说话,有话皆是一个学正问的。”
“问了什么?”郭安国急道,“快说!”
“他们问,若是开城投降,”使者说,“将军能给他们什么保证,在金国又能得什么官职?”
“王穿云怎么说?”
使者偷偷看了郭安国一眼,“她不说话,就低着头坐在那。”
郭安国震惊了。
他想象中那个小女道应该是个愤怒的小鸟,叽叽喳喳恨不得给使者斩首,别人不动手她自己一头创过去——城中不是没有耳目,传出来的确实是这么个形象啊!
怎么几天不见,这么颓啦?
这位年轻的髡发将军就陷入了沉思。
“你再去城中,”他说,“就说只要丢盔弃甲,以礼来降,不失封侯之位。”
“真的吗?”有人小声问身边的人,“真有封侯之位?”
王穿云听到下面的窃窃私语了,就清清嗓子,“真的吗?我也有封侯之位吗?”
使者愣愣地看着她,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虎话。
可他是个有急智的,说:“诸位都是忠贞节义之士,大金就喜欢诸位这样的人品!都可以谈!”
“那是将我封在大名府,还是金国呢?是郭药师过来封我,还是他们的完颜皇帝给我下诏书呢?”王穿云问,“我们城中忠贞节义之士这么多,你们空口白牙不行,得一桩桩一件件讲清楚。”
使者就搓手,“若是由小人往来转述,只怕有所疏漏,道官可愿与我家将军面谈?”
他原本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