棵官太太,每一个都和签判夫人一样虔诚,愿意来神霄宫拜拜三清,听王穿云讲讲道。
每一个丈夫都在杜充这里不得志,理由千千万——当然太太们都是偏心自己老公的,因此她们幽怨地诉苦诉到最后,都汇成一句话:老公好!
那谁坏呢?
王穿云没有朝真帝姬的城府手腕,她是个有点愣的小姑娘,没办法和官太太们进行丝滑的交流。但她在离开帝姬前,受过帝姬的临时培训。
“最初来见你的一定是那些夫人,她们都是来试探你的,她们想听你多说点,可你也不必说那么多,”帝姬笑道,“你只要说‘杜充坏’,就够了。”
少女记着这话,在她们继续噪噪切切地夸自己老公兄友弟恭,妻贤子孝,种种美德感天动地时,就冷不丁打断了她们:
“杜充坏!”
拿点心的夫人手里那点心就掉在桌上,拿茶杯的夫人那茶杯里的热茶就荡了出来,抹眼泪的夫人一指头捅自己眼眶上了。
所有人都在看着这个小女道,连她自己身后的小女道也在害怕地看着她。
她自己一点也不害怕,目光从左扫到右,一脸镇定地微笑着:
“这几棵花都好,”她说,“我可以都带走吗?”
茶话会很快就结束了。
王穿云抱着花坐在车上,返回神霄宫时,就个小女道问她,“阿姊,你疯了吗?”
“帝姬教的。”王穿云说。
小女道就立刻说,“那必定有什么咱们看不出的高明谋略!”
到了第三天早上,王穿云正坐在床上揉眼睛,有小女道就跑进来了。
“签判来了!”
“让她去客室等一等,给她画的求子灵符我还没写完呢,”她说,“怎么这么早!鸡都没打鸣!”
“不是夫人!”小女道说,“是签判!”
王穿云一下子就不困了。
朝真帝姬对她说:“最先来寻你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在杜充手下不得志的,另一种是被杜充派来监视你的。”
“那我对他说杜充坏话,”王穿云问,“杜充会不会把我抓起来?”
帝姬就乐,“不会,他自视甚高,你私下里骂他,他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