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架架盾车,小车上架着盾,盾上铺着兽皮,兵士就躲在后面,推着车缓缓前进。
灵应军的弓箭手再拉弓射箭,那箭穿过兽皮,力道就被阻了许多,一根根钉在盾上,就很难再进一步,如昨日一般将铁甲射穿射烂。
这一日的战争就显得格外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大家都有准备,大家都斗志昂扬。
消息后来传到朝真帝姬那里时,赵鹿鸣听了就很感慨。
“我辈凡人的聪明才智,总会用在战争上,而且用得飞快,”她说,“我不能懈怠啊!”
这一天的河北大地就像煮开了的锅,沸腾翻滚,每一个人都在锅中竭尽所能地拼杀挣扎,每一个人都有着生或者死的觉悟。
甚至真定的刘韐都咬牙挤出一支兵马,让刘子羽领兵南下。
“帝姬与宗帅为真定,为你我,敢赴死地,”刘韐说,“你不可惜命!”
这位青年将军用力一抱拳,“儿知道,此去不能大破金虏,救邯郸之危,儿誓不回还!”
“还有一桩。”刘韐见儿子准备领兵出城,又喊住了他。
“父亲?”
刘韐紧紧皱眉,“你须得离杜充远些!不管他发什么信给你,你都不要理睬,留下送给我,我来处置就是!”
刘子羽听过之后,立刻点头,“儿记住了!”
作为宣抚司的参议,刘韐的职权比杜充更高些,因此他这样说是不算有什么问题的。况且在整个河北的宋军将领心中,杜充能有什么事呢?
从来只有他坏别人的事,他那么个坏笋,谁能坏得到他?他要是出兵,肯定是去打老百姓或是友军;他要是写信,那肯定是给同僚下绊子或是往京城告状。
除此之外?除此之外什么事都不会有!
杜充此时的状况就和他们想象的大为不同。
他原穿着一件圆领袍子,现在正使劲催亲随将袍子卸下。
“蠢材!快些!快些!”他骂道,“连穿甲这么点事你们都伺候不好!”
亲随也是满头大汗,一声也不敢出,于是杜充骂过之后,又看向了身边的书吏:
“信写完了没有?!”
“杜帅,正写着,正写着!”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