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决战。
大家都不是专业的军人,但这场决战还是很惨烈。
流寇的妻儿就在这,无法后退,因此格外勇猛,但没有什么战术可言;
义军刚过上几天好日子,家眷也在不断加固,不断变得更加热闹,更加安全的滏阳城里,因此怯弱了很多,但领军的是个久经沙场的年轻军官,又带了十几个同乡同袍的兄弟。
最后赢的还是义军——冷兵器战争,十几个悍勇作战的老兵足以决定这样一场小型战斗的胜负,除了几个逃走的流寇,其余都交代在了这里。
但岳飞还是很奇怪,他越过那些流寇的尸体,走向缩成一团的妇孺,“我们究竟何时骗了你们?”
“妾是燕人,”一个妇人终于开口了,“与夫家自沧州侥幸逃脱,藏身于此。”
脏兮兮的小娃子就趴在她的怀里,吓得呜呜直哭。
她的头发乱蓬蓬的,用一块很脏的布裹着,身穿着一件看不出什么颜色的衣服,像是由无数布条,上衫或是下裳,袍服或是短打,胡乱拼凑缝制出来的东西。
那张肮脏的脸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
她的丈夫就死在她的眼前,可她一丝哀恸也没有。
她像是对自己遭遇的一切都已经麻木了。
这支流寇里的男人大多被杀死后,剩下的人就跟着义军走出沼泽了。
到了晚上,义军里有些人就看那些妇人眼神很不一样了。
他们是没钱,一个个都是穷汉。可出门剿匪,带上了粮食,现在有的士兵就很想拿一碗麦粥,换一个妇人,还有的人觉得既然是流寇的家眷,那自然也是女囚,一个罪人,还不是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但这种蠢蠢欲动很快就被镇压了。
“待她们回了城,得了安置,成了自由身后,你们要在休沐时勾三搭四,只要你情我愿,我就不拦着,”这支义军小队的首领说,“但现在要起了这样的心思,就别怪我按军规处置。”
这群穷汉就敢怒不敢言地低了头,但过一会儿,又开始窃窃私语。
“凭什么呀?”他们这样嘟囔,“咱们既然犒赏比不得灵应军,怎么军规也倒要按着他们的来呢?”
“你若不想遵从军规,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