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离远了望见很满意,他就想着跑过去先看看屋子什么样,最好的自然是帝姬的,但他挑中了第二好的,别说李世辅,就是王继业也得乖乖和那三个辽人小子去住茅草屋!
王善倒不算特别讨厌,他可以勉为其难地开恩,让那小子同自己睡一个屋檐。
总之,在他们睡了两天摇摇欲坠的帐篷后,既可以好好休息一下,还可以挤兑一下同事,这明明是双份的快乐,究竟为什么,为什么变成了这样呢?
他骑着小骡子,先钻进了村庄,身后到底是哪个跟上来的,他也没在意过,反正他是先跑进去的!
然后他就同什么东西对上眼了,像是一窝毛茸茸的狸奴,皮毛斑斓,比汴京城中贵人们赏玩的还要漂亮。
可那些狸奴旁边还有一只个头特别大的,皮毛特别斑斓,吊睛白额的狸奴,这一下就给尽忠整懵了。
接下来他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只觉得那只大狸子向他冲过来,而他连一声惊呼都没喊出,腿一软,就坐下了。
那阵风就扑过了头顶。
“发生什么事了?”坐在后面马车里的帝姬疑惑地掀开一点帘子。
有老虎偷偷摸摸进村,叼走一只羊,这不稀奇。
寻常的老虎,压根等不到队伍靠近,只要远远看到有一群人类往这里来,自然就跑开了。
但这是一只在村落里住下的老虎,它除了自己之外,还有三个崽子,这就没办法了,只能赌一下人类看不到它,相安无事地路过。赌输了,那就扑倒一个腿最长,最先跑到它面前的幸运观众。
没想到腿最长的人身后还带了一个前禁军都头,这人当年在京城时没少跟着贵人们出去打猎,等到了兴元府更爱拎着弓箭背着长枪地翻山越岭,干些违反一千年后野生动物保护法的事。
于是吊睛白额的大猫猫折戟沉沙,含恨而终。
“臣只是不忿他次次都抢在前面,占了好屋子。”花蝴蝶很无辜地说,“他合该有此难。”
两边的宫女就捂着嘴在那乐,留下帝姬叹一口气。
“对了,”花蝴蝶又赶紧说道,“逮了几只崽子,帝姬可要养着逗个趣儿?”
“不要,”她说,“都杀掉。”
毛茸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