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有什么办法?
完颜娄室注视着渐渐向前推进的那条路,冷峻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赞赏。
“传令下去,整军备战,”他指了指那个方向,“待选锋将宋人逼退,前军压上。”
“是!”
“若一时刻间,仍不能将金人阻于谷中,此战功亏一篑啊,”种师中叹了一口气,“
此险地也,帝姬不若……”
“小种相公不急,”朝真帝姬遥遥向下望去,“西军也不是孤军奋战。”
她的话说得轻飘飘的,没什么力气,也像是没什么底气。
就在种家军的后面,灵应军还没进场。
但他们在做一件特别热火朝天的准备工作。
有人忍不住,一边工作,一边还要聊几句。
高果说:“我们就这么支援他们吗?”
高二果说,“对!”
高果说:“我要是种家军,我看到友军这么支援我,我可就更上火了呀!”
高二果说:“偏你话多!”
周围的一群小道士,谁也不吱声,都在那奋力埋头刨土,刨了土,就装袋。行军打仗,布袋子肯定是不会少的,但他们刨的土也多,偶尔就有人嚷嚷袋子不够了,但不会嚷太久,因为灵应军的脑子动得挺灵活,有人将裤子脱了下来,裤脚一扎,这就又变成一个布袋了。
至于不穿裤子怎么打仗,这事儿没人在乎。
西军一边跟前面的看到身后这一群友军正事儿不干专心刨土,这就更心塞了。
“瞧他们那样儿!”
李世辅走了过来,“土袋子准备如何了?”
“准备了一百二十多个。”高果说,“够用吗?”
李世辅点点头,“架起盾牌,咱们走!”
阳光似乎汇聚成了一个点,就在两山之间的那条狭窄的土路上。
完颜活女站在路中间,脚下荡开一圈又一圈黑红的波纹,推着一具又一具尸体。
他身上也有伤,那张肖似汉人的脸上多了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鲜血为他铸就一副与他更相匹配的容貌。
那是兄弟二人给他留下的。哥哥冲上来时,战技似乎乏善可陈,却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