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态,只说,“朕知晓了,卿辛苦。”
赵良嗣一见官家那半死不活的神色,心头火就压不住,还想再说几句,旁边的耿南仲一使眼色,有内侍就站了出来,将手一伸,手掌向着殿门的方向。
再看官家,垂着眼皮,显然是不想再听他说些什么。一旁的耿南仲坐在那,冷笑着望着他,像望着一只蝼蚁。
这个燕地大汉就觉得胸口被大锤砸了一下,只能收起那些来不及讲的话,行一礼跟着内侍往殿外走去。
天已经晚了,皇宫四处点起灯火,但宫墙依旧显得暗淡,只有宫门处的班直,典仪甲上的金银线泛着幽幽的光。
他跟着两个内侍走了几步,忽然发现身后又跟着两个班直。
“这不是往拱辰门去的路,”赵良嗣站定,“中官欲领臣何往?”
内侍不回头,“天色晚了,留赵学士在宫中住一晚。”
“这不合规矩。”赵良嗣说。
“官家的旨意,就是规矩。”
“若是官家的旨意,怎么官家召我回话时不曾说?”
那个内侍终于停了脚步,在一片黑漆漆的夜里回过头,手里的宫灯照在他的脸上,像是在笑,可笑得瘆人。
“学士是真傻,还是在消遣奴婢呢?”他说,“留学士在宫中住几日,已是官家的恩典,怎么还真想喝了酒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