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很顽皮,甚至是轻佻的笑意。
“若我想要九哥更进一步,太师也能帮我吗?”
似乎是从帝姬贺喜时起,屋子里的人都撤了,就只剩下一位年轻的帝姬,以及一个垂垂老矣的宦官。
老人沉默地望着她,半晌才开口,“这话不该老奴与帝姬说,但若帝姬一心问,老奴便多说一句:若帝姬是位皇子,太子也当避一头才是!”
她的眼睫忽闪忽闪动了两下。
屋子里又陷入了寂静,只有不知道什么时候送上来的汤羹和点心,散发着倦怠的热气。
她在那一瞬间,心中忽然升起了一些隐秘的愤懑,那种愤懑初时像是只有一个火星,但很快就席卷了她整个头脑!
若她是个皇子!他们说,若她是个皇子!
她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和注意力。
“我那些哥哥们苦读不辍,三哥还是个状元才呢!”她嬉笑道,“幸亏我是个帝姬,不与他们比!”
童贯的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她,忽然微笑着点点头,“虽是位帝姬,眼下却也当为国筹谋才是。”
“眼下?眼下须得是太师的捷胜军去驻守石岭关,将灵应军还回来,”她说,“只是领兵者一定要可靠。”
童贯听了这话,就垂了垂眼帘,“帝姬以为呢?”
帝姬就举起一只勺子,伸向了面前的汤羹,“童翁这样问我,定然以为我要为麾下的小武官们讨功劳了!我却觉得,王总管可靠极了!”
称呼从童太师换成了童翁,童太师也就跟着进入了童翁模式,喊了外面等着的内侍和女使们进来,热热闹闹伺候帝姬吃早饭。
“老奴想清楚了,帝姬是世外人,不看重这些俗物,”童翁说,“老奴供奉些香火钱如何?”
帝姬咬着一块点心,用力点头。
童贯那双苍老的眼睛里迸发出了喜悦的光。
他是个富可敌国的太监,寻常卖官鬻爵,过手的金银像河水一样,可还从来没花过这么值的钱!花个几十万贯就能将自己生涯最大的危机抹平,这怎么说?这是天大的便宜!
什么勋贵将门,相公谏官的,打赢了这一仗,他老童就是官家手下第一号人物!帝姬要是想当个富贵闲人,他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