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往日……”
童贯听过后就呵呵地笑了。
“永锡,你我都是为官家效力的,我岂看不出你是个忠直人?这话也不必避着人讲。”
必须得避着人,张孝纯手心里就捏了一把冷汗,刚刚那厅堂里,他都不知道有多少已同金人暗通款曲的!他怎么能不避着!
童贯就盯着他的脸又看了一会儿。
“我心中有数。”他慢慢地说,“永锡,你且出去吧。”
张孝纯告退时,那一丛丛的鲜花、清水、熏香的尽头,忽然飘出了一股恶臭。
赵俨是第三天才到的,刚到太原就被耿守忠抓着手,一把拉进了他的帐中。
“我儿何来迟也!”他恼道,“你可听说了么?”
赵俨确实是什么都来不及听说,“儿不知义父所指?”
“童贯老贼好狠的心哪!他表奏官家,给贺权的父母请了诰命,派了赏赐!”
这话还是指向不明,但耿守忠不卖关子:“他要贺权的家眷来太原受赏!”
战争期间,诰命算什么?什么都不算,但童贯的文书送到忻州,贺权就得实打实给全家打包送过去!
贺权父母若在老家,天高皇帝远也就罢了,偏他一家子图他做官富贵,跑了过来。
“待为父领命出阵时,不知童贯老贼又有什么拿人的法子,”耿守忠叹道,“等不得了啊!”
金人调动兵马时,消息总走得慢吞吞似的,谁也不爱看,谁也看不见。
可这一天来临时,战报却像雪花一样疯狂地飞进京城。
下雪了。
城门处排队等着入城的百姓伸出手,想接一片雪花时,忽有狂风自他们身边卷过!
“第十二匹了!”有好事的人数着这一清早入城的信使,“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他们很快就知道了是什么样的大事,因为有一群接一群的班直出宫上马,拱卫着天使,策马狂奔,踏漫天的雪片,向四面八方而去。
起复了种师道,令其为河东、河北路制置使——备战;
罢浙江诸路花石纲、延福宫、西城租课及内外制造局——不玩了;
下诏罪己——写检讨;
还有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