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既知道了,”她说,“就不忙处置了。”
“为何?”他问,“谭帅待辽人如大宋子民一般,此辈却蛇鼠两端,心怀异志,若不能明正典刑……”
“相公现在处置了他,”赵鹿鸣说,“难道义胜军选不出第二个蛇鼠两端的统制了吗?”
张孝纯哑然。
光撤了耿守忠是不行的,那调走义胜军行不行?
不行。
义胜军不是西军,西军再怎么惫懒,你让他们打宋江打方腊打辽人再回来打金人,他们咬牙也得听指挥。你要是这么指挥义胜军,分分钟整座大营就跑光了,全姓了完颜了!
那借鉴一下晋城附近的文化遗产,如武安君故事,整一大坑,给义胜军埋里行不行?
……似乎谁也担不起这责任,官家更得觉得我们当
中出了一个至尊魔君。
看到张孝纯一脸的为难,帝姬忽然就笑了。
“张相公,我已送了义子给他,”她说,“你又何必忧心此事呢?”
罗天大醮是要继续醮上一个多月的,耿守忠却不能在这里待一个多月,他叮嘱过自己的义子后,得先回一趟边境,悄咪咪搞他的邪恶计划。
既然要回去,不如问问有没有同路者。
当耿守忠登门拜访时,这一日的完颜活女既没有去灵应军军营前乱转,也没有踅摸一个灵应军的指挥往城外林子里钻。他也学汉人文化,今日好好地洗了个澡,穿了件褐衫坐在那,让亲兵给他编小辫子,听说耿守忠来了,他也没戴上幞头,依旧是很随意地坐在那。
耿守忠走进来,很恭敬地行了礼,抬头刚想说话时,看到完颜活女的头发就愣了。
这个金使新剃过头皮,光秃秃的一片青,只两侧辫发垂肩,以金环分后,又束丝带。
这发型,呃,他也不是说不好看,毕竟契丹人的发型那也是大哥不说二哥,但耿守忠是个汉儿,原来也没那个通天的关系天天去看契丹贵人们。况且完颜活女平时戴幞头,着圆领袍,看起来颇端正斯文的书生模样,现在猛地看到这个造型,就愣了愣。
完颜活女忽然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凶残又冷酷,似鹰又似狼,耿守忠忽然就清醒过来,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