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当个道士。”
“此城无后援,若疑兵不成,恐怕李嗣本早晚将弃城而走,将云中府让与金人,”王善叹道,“鹏举兄若愿与我等同去,帝姬必定……”
这个年轻的偏校似是又恢复了沉默寡言的性情,只是深深一抱拳,并不言语。
灯火渐上,工匠们已经安顿好,他们吃了一顿简单但有酒有肉的晚餐,还在溪中打水,好好地清洗了自己,现在大半已经睡下,但还有些勤劳的妇人借着月光,抓紧时间在溪流边捣衣服。
她们蓬头垢面地走了这么久,现在稍稍安顿下来,就一定要将自己收拾得体面干净才好。
李素站在窗内,无言地望了他们一眼,又转过头望向李世辅。
他虽然曾经是个贼配军,但更早些时候却是个县中主簿
,对工匠是素来不在意的——受人尊敬的从来是德行和学识,匠人有什么值得他在意之处?
但现在帝姬却下了令他不解的命令。
“帝姬这般郑重,”他说,“究竟为何?”
李世辅想了想,“帝姬说……”
“如何?”
“她说,那一百灵应军被她草率地送去太原,遇了战乱,她怕是救不得他们的,”他说,“但工匠或许能够救下后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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