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云内等州”,打出了一个小高潮,还真让金人一时吃不准他是穷途末路前的拼死一搏,还是觉醒了什么了不得的血脉天赋,准备一飞冲天,一鸣惊人。
但不管是哪种,对完颜粘罕而言都是比浑源城更重要的目标,也是比此时的宋军更重要的敌人。
宋军已经缩起来了,云中府他势在必得,辽帝腿长擅跑,他必须抓住一切机会。
义胜军今天打得很好,当赏,下一步呢?
三个人在闷热的小马车里铺开地图——这也是王善好不容易才弄来的——嘀咕了一会儿,四周乱糟糟的,灵应军有道官指挥着,将带来的席子在路边铺开,伤员可以躺下,没受伤的打水、挖灶坑、生火、做饭。
有人敲了敲巷子里民居的门,先是没动静,过一会儿道士们使出找饭吃的本事,就有百姓被忽悠着开了门,嘀嘀咕咕几句,听不真切。
“帝姬如何能得知辽主而今去向?”
听完尽忠的讲述后,岳飞是最不能理解的一个。
但帝姬已经在信里简单写了她的理由和推测:官家宽仁,曾经遣使去辽主处,许诺若他南下入宋,愿以兄弟之谊相待。
西夏已经给大金当狗了,辽土也已经丢得差不多了,辽主还能去哪?
他一定会奔着大宋的边境跑啊!
尽忠这样一句句转述出来,岳飞就震惊了,“帝姬之慧,当真受于天也!官家之信,外人如何得知?纵天家亲眷得讯,又有几人如帝姬,竟能窥得这般机妙!”
“只是我等远在千里之外,虽得指点,却不知当如何运用,”王十二郎就叹气,“而今不过阻一阻金兵入城,三两日后,金酋催动攻城,此城堪忧。”
这城的城防混乱到什么程度,尽忠看不明白,王善和岳飞是很清楚的。
三个人就沉默了一小会儿,但很快岳飞就又一次开口了。
“辽主若在方圆百里之间,我军何不出一疑兵,祸水东引?”
“如何东引?”
“完颜粘罕既起了疑心,”岳飞说,“他必派斥候四面探寻!”
尽忠还不理解,王十二郎就悟了。
“金贼自东而来,若我在西北方伏一队疑兵,作契丹旗帜,不消与他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