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一会儿,一脸的天真。
“既如此,夏人攻燕云,离我千里之遥,又有忠勇之将,竭力退敌,我还有什么可忧虑的呢?”
种师道就噎住了。
忽然他弟开口,“我军自当竭力,但而今河东河北……”
“二哥慎言!”
屋里的气氛突然变得窒息,片刻之后,种师中又开口了,“帝姬幼而慧,不当以稚童视之。”
两位老人家在观察她,看她到底是一个天真可爱的小娃子,还是一个可以被慎重接触的盟友。
他们原本没有这个必要,就像她观察他们那样——他们都是在战争中铸就了自己声名的老将军,他们有自己的威严和骄傲,因此即使是面对身为皇室的她,他们依旧藏有三分矜持。
但有什么东西改变了他们,让他们变得忧虑而急迫,想要对周围一切可以利用的势力都伸出手去,尝试接触。
她眨眨眼,“请种翁细说就是。”
种师道就不阻拦了,缓缓地看她一眼。
“燕云已复,人心却附胡久矣,此事尤以西京道为甚,”种师中说,“此事帝姬知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