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泽老爷爷就在处理公文时,叹息着同宇文时中说了一句。
宇文老师听了,就默默地倒了杯茶,默默地喝了。
虽然话是帝姬说出的好话,茶也是帝姬送来的好茶,但他心里一点也不软软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位端凝肃正的中年文官,每次一听到帝姬的事,小心脏都会不淡定地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有时候眼皮也会不淡定地跟着跳,两只眼睛一起跳。
现在他就感觉心脏和眼皮一起跳,而帝姬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
帝姬她来了,她带着她惯有的孩童般天真澄澈的微笑走来了。
这位安抚使就不言语地站起身,跟宗泽一起向她行了个礼。
“先生和宗翁是我的师长,教我许多做人的道理,”她说,“我不当受礼的。”
宇文时中心说也不知道谁
() 给你教成这样的,反正不是我,宗翁就笑呵呵地谦让了几句,“臣何敢当此语?()”
当得当得当得的,()_[(()”帝姬连声说,说得又快又俏皮,“我离家这么远,身边又无师长,全赖二位照看呢!”
身边无师长也是正常的,宇文老师心说原本道官就该是帝姬师长,可看看上一个道官被她收拾成什么模样!再看兴元府眼下这位道官!还有那个不仅保护帝姬,还能行劝阻之职的禁军武官!还有此地的县令!全成了她的狗!
就好像这位帝姬在宝箓宫里学的不是道家的经籍,而是怎么把人变成一条狗!
还有上次想对帝姬下手的耿南仲,以及成都府和秦凤路两位转运使……
宇文时中正胡思乱想着,帝姬已经坐下了。
“成都府请青城上清宫送来许多礼物,算是三泉那几日的赔礼,”她说,“那些日子先生与宗翁殚精竭虑,手下的差吏役夫也辛苦非常,这礼物当有州府一份,我遣人送来了。”
“我不过一老朽,虽有心,却不能救护府内百姓,”宗泽老爷爷叹了一口气,“此事全赖知州斡旋,帝姬人望,才得保全啊。”
宇文老师就很想说“俺也一样”,尤其是后半句,谁知道你连种家军都能请进兴元府,这功劳有目共睹,谁敢侵占?
帝姬就甜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