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岁的孩子,她从汴京折腾到这里,还不知疲倦,捂着未愈的伤口,抓紧时机攫取权力。
而她这个年龄的姊妹们,甚至还有些比她小不了几岁的幼弟,那是手上破了一点皮都要疼得大呼小叫,必要母亲好好哄一哄才肯收了眼泪的。
所以,她图什么?
“中官这样看我,”帝姬听完曹福的话后,沉默了一会儿,“你又为何出宫随我至兴元府呢?山高路远,中官年事已高,不嫌苦累吗?”
曹福就笑了,“若是宫中待得安稳,老奴岂会来这里受累?帝姬慧眼,老奴不过是条故作玄虚,只想谋个安全去处的丧家之犬罢了。”
“曹翁,”她笑道,“我亦是如此。”
她也是一样,也是一条被迫逃出故乡的丧家之犬。
可她不甘心,她总得回去,哪怕千难万险。
只要她不死。
她就永远不会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