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偌大家业都乖乖交还给他们。从此之后,这日子还是太平的!
城门开了。
士兵分两列,挨个检查起进城之人文书是否齐全,内侍们是不需要操这个心的,他们的车马就是金字招牌,进了城,他们依旧是人上人!
一切都是照旧的。
道路两边有商铺下了门板,有妇人出来泼水,有走街串巷卖个炊饼,还有人懒洋洋地坐在树下,等着早点摊支起来,买份豆腐脑来喝的。
内侍们在南郑城内作威作福时,每一天见到的也都是这样的场景,谁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异常,他们也看不到门板后的指指点点,看不到妇人泼水时怪异的眼神,看不到卖炊饼的停下脚步,露出的幸灾乐祸的笑容。
只有那排队等豆腐脑的人三言两语,飘散在风中。
“你们可听说了,灵应宫门前……”
“竟动用了厢军么?”
“啊呀,背主之人,必是凶悍难制的!”
车夫似是听到了,但不真切,悄悄转回头看一眼车内。
车内的人已经睡着了,他那肥而白的脸上虽有些倦意,口角间却浮着满足的笑,这些日子如惊弓之鸟,他是吓到了的,他的几位兄弟也是如此,还有供奉他们一大笔金银,讨来差事的人,携家带口,都累坏了。
他们终于回到灵应宫,从此是再也不必折腾了。
当士兵用铁一样的手揪了他的头发,将他拖拽出车时,他那极美极甜的梦还只做了一半。
他甚至连一声惊叫都没有喊出来,滚圆的袍子就滚进了尘土里。
“帝姬如此,恐怕不妥呀。”
赵鹿鸣轻轻地瞥了一眼那个道官,后者像是坐在椅子上,但又坐得不很稳。
“如何不妥?”
“这样大的事,中官们也是失了主意,因此想要快马加鞭赶回京城,报之官家,这并非背主啊!”
佩兰走过来,递给她一碗羹,又瞥了那个急急忙忙说话的小胡子一眼,就像是很想刺他两句。
帝姬轻轻抬了一下眼帘,给了她一个眼神,佩兰便闭着嘴板着脸,又退下了。
小胡子浑然不觉,还在继续叽叽呱呱地讲,“况且按例就算他们有过,县府岂有权待